编者按:本文系创业邦专栏作者新零售商业评论高级研究员原创作品,作者田巧云,创业邦经授权发布。
然而,当晓卉点开朋友发来的链接,按要求一步步完成任务后,页面却显示红包已被领完。
相比去年抢到十几个品牌的红包封面,晓卉今年的战绩着实惨淡,至今为止才“蹲”到2个。
晓卉感觉,今年参与派发红包封面的品牌相对较少,派发的数量也有限,因此很难抢到。
事实上,微信红包封面最早始于2019年,但直到2020年年底、2021年春节前才正式推出该功能。
据腾讯营销观察TMI《新年味 新过法》报告显示,去年春节期间,人均发出了7.8个电子红包,收藏了2.6个红包封面,80%来自品牌。
除了微信,年年让大家“集五福”的支付宝也在同期推出了红包封面,只是,微信红包封面起步于为品牌提供一次新的营销服务,支付宝则意在通过红包封面加强社交属性。
那么,作为一款虚拟产品,消费者设闹钟“蹲”红包封面到底为的是什么?从品牌方来看,推出一款只有3个月时效的红包封面,究竟有怎样的价值?当红包封面成为灰产目标之后,微信又会怎么办?
吃好年夜饭,长辈们逐一给小辈发压岁红包,已经成为千百年来的传统。整个春节期间,亲友间的走访往往也少不了红包的维系。
如果说早期红包主要是寄托长辈对晚辈的祝福,那么,如今红BOB全站官网包的功能早已向社交延伸了。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以及技术的助推,实物红包在很大程度上被电子红包取代。以往只有聚在一起才能发红包、收红包的仪式感被搬到了线上,凭借手机和互联网,足不出户就能体会到聚众发红包、收红包以及抢红包的娱乐性。
此时,红包的社交属性也随之从线下延伸到了线上,原本受到地理位置限制的实物红包,因为有了互联网的加持,成为可以发送到全球各地的电子红包。原本只有过年过节才发的红包,有时候也成为活跃气氛、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
在新消费时代来临、Z世代崛起的大背景下,千篇一律的电子红包显得有些单调。于是,2020年末的红包封面一经推出,便形成了一股抢封面热潮。
晓卉去年通过各种渠道一共拿到13个品牌的红包封面,不过最终在发红包的时候,真正喜欢的也就两三款,“其他红包封面也就是在闺蜜群里显摆的时候被‘宠幸’过一次,毕竟买不起LV,抢一个LV的红包封面也是很带感的。”
作为社交媒体,微信的红包封面主要服务于品牌,先通过企业微信公众号申请,审核通过后,才能以1元/个的价格购买。当然,个人也可以制作红包封面,但需要申请个人视频号来实现。
而以线上支付功能起家的支付宝,其红包封面功能则直接向个人用户开放。去年,支付宝推出“串门红包”和“PK红包”等玩法,用户可以直接将日常的照片和视频,用在定制化的红包封面之上。
今年,两大玩家的红包封面也各有新意:微信推出了异形红包封面,只要在朋友圈看到有“摇动惊喜”字样的广告,摇摇手机,就有机会摇到异形红包封面;
支付宝则将已经连续玩了七年的“集五福”活动与红包封面功能打通,用户可以用福卡换取喜欢的红包封面,封面设计不同,所需福卡的数量也不一样。
有意思的是,今年支付宝还与中国美术学院国潮艺术研究院合作推出了“数字藏品”,五张福卡即可兑换一张拥有唯一数字凭证编号的数字头像,由于蚂蚁链提供了技术支持,这个数字头像还可用于任何社交平台。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已经公布的红包封面派发清单里,各个行业的头部品牌仍然是红包封面的主力玩家。
既有京东、美团优选、B站等互联网企业,也有蒙牛、金典、滴露等传统快消品牌,还有江诗丹顿、爱马仕、杰克琼斯、热风等奢侈品或时尚品牌……
据52TOYS介绍,这7款IP虽然有“国潮”作为共同点,但彼此拥有相对独立的粉丝群体,红包封面主要通过微信公众号和微信群等渠道,分批限量免费发放。
爱马仕就是其中之一,其在朋友圈广告的下方设置了链接,用户点击后可直达爱马仕微信小程序,在完成互动游戏后便可领取红包封面。
不过,或许是玩的人太多,又或许是发放的数量有限,爱马仕每一批红包封面基本都是秒没。
还有媒体报道称,因粉丝争抢微信红包封面,导致推出王一博红包封面的多个品牌公众号瘫痪。
对大品牌而言,红包封面既是一次关于节日的事件营销,也是一次关于品牌情绪价值的传递。
比如永璞的微信红包封面,以自有IP“石端正”为主角,而这个形象在永璞粉丝中识别度非常高。在他们的心中,石端正不是一个冰冷的符号,而是一个可爱有趣又有温度的立体化形象。于是,当永璞发布红包封面信息后,粉丝们便摩拳擦掌,抢到后还在群里炫耀、交流和评价。
显然,此时的红包封面不只是一个小封面,而是完成了一次品牌与粉丝的情感链接。
不过,相比一些品牌红包封面所引发的争抢潮,还有一些品牌的体感则完全不同。
某品牌创始人表示,去年尝试向粉丝投放了几千个微信红包封面,如同在大海里丢了个小芝麻,没什么效果,“可能我们产品本身也不太适合这种社交传播方式,所以今年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还有品牌创始人表示,在春节这种全民狂欢的节日,其实没有小品牌什么事儿。想要靠一个小小的红包封面就营销出圈,概率不高。
他认为,“红包封面其实是一种比较特殊的营销方式,未来主要是大品牌的游戏。小品牌的封面即使抢到,又有几个人会用呢?”
今年官方正式宣布品牌发布微信红包封面是在2021年12月31日。第一批参与的品牌包括江诗丹顿、哈利波特、热风、安慕希、DR钻戒,等等。
然而,早在官方正式发布这些品牌红包封面之前,抖音、淘宝、闲鱼,甚至快团团等各类平台上,就已陆续出现了红包封面的身影。
基于供需的失衡,小小的红包封面背后,一个由各方利益体组成的灰色产业链已经形成。
由于微信红包封面的申请有一定的资质要求,于是,资质提供成为这个产业链的最上游,当然这个资质分为企业资质和个人资质两种。
资质问题解决之后,下一个就是设计的问题,除一些设计类人员承接业务外,淘宝上还有卖家提供红包封面设计服务。
设计好的红包封面最终要走到消费端,于是,淘宝、闲鱼、抖音……甚至连微信自己都成了或明或暗的销售渠道。据媒体报道称,在这个产业链中,有人月入百万。
另一方面,微信2020年1月30日就发布公告,明确表示有偿售卖红包封面是违规的,一经查出,违规的红包封面将会被下架。这意味着,凡用户通过付费形式购买的红包封面,将面临随时停用的风险。
“价格不高、手速不行、懒得去蹲”等,是不少消费者购买红包封面的主要原因。此外,今年的红包封面也告别了去年相对单一的设计,不少品牌采用了“动态+音乐+效果”的做法,增强了微信红包的趣味性和独特性,自然也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力。
从去年微信首次推出红包封面,只允许通过资质认定的企业才有资格定制这一规定来看,微信显然是希望向品牌方提供一种新的营销方式
至于个人红包封面的定制规则与视频号关联,目的则在于推动视频号原创内容的生产,这也符合彼时视频号的实际发展需求。
今年,微信继续在红包封面的形式及投放上推出新的功能,比如裂变等方式,助力品牌通过公众号、小程序等渠道将公域流量留存到私域池。
微信的这些创新,一方面将为品牌带来良好的营销转化,另一方面,由于投放成本的限制,也必然带来一定的稀缺性。庞大的需求如果在正规渠道得不到满足,灰产就不可避免。
在淘宝上,不少微信红包封面已经有了上万的销量。如果微信真的要严格治理,比如停用违规序列号,一则可能会引发较大的连锁反应,二来查处难度也比较大。
未来,对于红包封面的灰色产业链,微信究竟会选择堵还是疏,我们不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