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全站官网在史航性骚扰事件中,“小默”写的这一篇堪称惊艳,文笔了得就不说了,关键是在文章的字里行间代入了情感,这样就让一篇炮火雄文的打击力,达到了“子母弹”的效果,直接把史航给打懵了。目前在史航的微博上,只有两篇回应,而在“小默”的文章出来后,史航号称毒舌的一世英名直接哑火了。
“小默”的长文里,对史航家里的书房,也涉笔成趣地作了挖苦,称:“书架确实丰实诱人,然而至少一半书上带着塑封。”
可以说,史航的一半粉丝,都是被他的爱读书的疯狂劲及指点书海的敏锐度所慑服的。
早在2002年,当时的史航30岁左右,就对他的一次线下的购书,作了一个晒书贴的精细描绘。
从这个帖子中,可以看出,史航的读书量是惊人的,而且他买书捡漏的眼光还是相当敏锐的。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史航在选择这些书时表现的价值观还是比较正面的,我们大致可以辨识出他有如下的价值体系:
3、对红色文学持正面肯定态度,没有用阴阳怪气的口吻对待这些文学存在。甚至对《李自成》这样的小说,也保持足够的宽容。
4、对格林的小说非常推崇。这也是后来在格林的小说书封上多有他的推荐语的原因。
5、史航最推崇的书是雨果的《悲惨世界》,这基本代表了一个判断力正常的读书人的读书选择。
很难把喜欢这样的书的史航与那个被女孩们指控的那个史航联系在一起,因为他喜欢的书中传递的慈悲、善良、温润,并没有体现在他的品质上,反而成为他混世的一个招牌与幌子。
可以看出,那些成为他的粉丝的女孩,就被他的这种极其正常的文学选择而无条件地施予了对他的崇拜,认为他会与这些书中的理念实现无缝对接,在他的身上,能够获得那些书本里的唯美与健康旋律的传递与濡染,而实际上,史航用他的实际行动,让那些女孩们的梦幻破灭了。
这种破灭,给女孩们的打击是双重的,包括史航推崇的那些文化经典的文本,也不能不让人怀疑,它们珍存的价值是否是真实的。
但即使如此,我们依然无法否认史航在感悟那些文化传承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极其正常的价值观与阅读体验。
在哪一个环节上出现了错误?也许这会成为一个谜。这个谜集中地表现在,能够如此痴迷于一种健康文化的人,为什么没有在自己的行为中,体现出一种符合于正常的伦道德的人的基本素质呢?
我们不能否认史航在阅读这些书的时候的自我融入,他在推介这些书籍时的那份真诚,但这一切,并不能阻止他在实践他的行为时,背叛那些书中的基本的伦理主题与道德光影。他能够如此游刃有余地做到思想上与行动上的分裂、割裂,而最终给那些蒙受他的打击的女孩们以撕裂的感受,究竟有什么的心理动机在他的心里主导、控制与管理?
所以,史航身上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难以把他的文字、他的现实、他的镜像连缀到一起,这也是那些指控他的女孩们为此痛苦纠结的问题,而同样这个问题,也被抛到社会的热议中来,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与反思。
笔者找到2002年,也就是二十年前史航以“北方影武者”的网名在“西祠胡同”他的专版上贴出的一个购书贴。不得不说,今天读来,依然会在这个帖子里他的片言只语中获得启迪与收益。有着这样的读书趣味的人,会想到二十年后,活成了他自己都讨厌的样子吗?
首先声明,我也知道这批书的价格确实低廉得没有说服力,但是请不要怀疑我的诚实,我也没想到北京的旧书店还能有这样的宝藏,后来细翻每本收获,才发现全部源自一个叫北京市房屋修缮器材公司工会图书室的地方,书的品相一流,估计很少有人借阅,出版年代又几乎全是1978年到1984年之内(那是我最欣赏的出版年代),我只能感激老天的眷顾了,昨天是鬼使神差上了这么一回街。
【史航在这里反映了一个七0后对他的成长具有重要意义的八十年代的强烈推崇,也许指控他的女孩们有她们自己的文化经历,难以理解史航的这种阅读趣味,但是,女孩们显然被史航这种长辈的阅读理解给震慑了,从而把他捧成了偶像,试图从他那里文化的前传与前本的传承。这是她们愿意成为他的粉丝的原因,因为只有从长辈那里接受到文化的链条,才能更好地确定自已的站位,这也是年轻一代愿意从长辈那里学艺、取经、聆听的原因,而这种对前辈的贴近,如果被前辈认为是对他有所求的话,那么,只能算是前辈的误读,而由此造成的对新一代的反噬,会造成更为可怕的对历史文化的塌方式践踏。
那些曾经希望能够从史航那里真诚教益的女孩,还会相信史航推荐的那些书本吗?那个美丽的八十年代幻梦还真的会让那些出生在八十年代后的女孩们的心仪吗?八十年代还真的是前辈嘴里说的那般神奇而美好吗?】
还有什么好说呢,美满的任溶溶译本,1978年的版本 ,封面是最亲切的苏式插图,让你想起《少年鼓手的命运》《阿辽沙锻炼性格》或者其他苏联儿童片,品相极佳,旧纸旧装祯,我不是黄裳或者张中行,我心目的好版本不是前明前清,此刻手里抚摩的就是我认为珍贵的东西了,里面有四篇小说:
《学校》李良(加人字旁)民著 (他可是《牛虻》的译者,是要感恩的那种译者啊)
《铁木儿和他的队伍》任溶溶译 (对他的感恩之情甚至要更深,以后会为这位伟大的童话译者专门写个长帖)
我喜欢这样的故事,就象革命历史题材影片中我最喜欢《红孩子》,战争成为他们的幼儿园,他们的夏令营。
2、哥拉布勒尼翁(法)罗曼罗兰著人民文学1978年版 许渊冲译鲍文蔚校 2元5角
一本难得的书,罗曼罗兰自己都承认他没想到会在完成约翰克里斯朵夫以后,进入一部这样轻松的作品,其实正是前一段“描述天才的命运”的工作耗损着他的心神,他才需要这样的作品来补偿自己,用高卢人的轻松愉快,用传统的智慧和热爱犒劳着自己。这是个好品德,好习惯。
那些进行了最艰苦的思考之后却不嫌弃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分欢乐的人,是多么完美啊
还值得致敬的是本书的责任编辑和设计者(可惜的是我前前后后也没找到他们的名字),他们如此的轻松顽皮,在一向端谨呆板的人民文学风格的扉页上多印了一行字:
因为哥拉布勒尼翁师傅他在小说中就被称为“好好先生”,本书完成于一战前,出版在一战后,罗曼罗兰在序言中感慨万千地向“光荣而疲惫的欧洲人民”温和而欣慰地宣告——“好好先生还活着呢!”
这是一个自豪的法国人的宣告,被细心而高贵的中国编辑者察觉并形诸扉页,让中国的读者分享了这种自豪和喜悦,让一个平凡的扉页成了象节日一般温暖的存在
在那大革命中,一个想改变历史的天真青年,他想搭救即将被送上断头台的奥地利女人——法国王后安托瓦内特
他没有做到,最后只是让自己的头颅与她的同时滚落,一个拿大历史来殉情的鲁男子哦
值得摘引的是译者罗玉君先生的译后记,作为1980年10月的文字,真的是有值得首肯之处:
“在大仲马的笔下,并不忠实于历史,并不深入解剖当时的社会生活和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他只专心在塑造人物,使历史配合他惊险故事的需要。这点他和一般公式化概念化的作品,相距岂止十万八千里之遥啊!”
4、拔都汗(苏联)华。扬契维茨基著乌恩奇译 内蒙古人民版1988年 3元5角
苏联作家其实很爱写蒙古军入侵的题材,但我一个也没认真看过,这个也够戗:)
4、缩影(日)德田秋声著 力生译 1元上海译文版的那个“20世纪外国文学丛书”
描写的是艺妓生活,用的是自然主义手法,而意味呢,后代评论家认为,他有一种大慈悲感
这本书给他带来了诺贝尔奖,写的是尼禄迫害早期基督徒的故事,以前译本是从英文日文转译的,这次是从波兰文直接翻译
尼禄纵火焚烧罗马是史家共识,可是作者将他的动机归结为尼禄想写好自己的《特洛伊之歌》,这是我没想到,有趣
小时候买的第一本小人书,用了0。19元,买的就是《十子军骑士》(上),所以,显克微支这名字不陌生,线、曼斯菲尔德短篇小说选2元陈良廷 郑启吟等译 上海译文版的那个“20世纪外国文学丛书”
9、艾特玛托夫小说集(上下)(苏联)艾特玛托夫著 合计1000页左右3元5角
18、一个自行发完病毒的病例(英)格雷厄姆。格林著 傅涛涛著 花城版1元
24、俄国女皇——叶卡特琳娜二世传 (波兰)瓦利舍夫斯基著上海译文版 2元
28、杰克伦敦短篇小说选外国文学1981年版 560页万紫 雨宁译 2元5角
上海译文版的那个“20世纪外国文学丛书”即使是我兜里最后两块五,我也会交出来啊
同样是最可靠的出版社,最精当的选本,还说什么呢,而且品相一流,除了岁月没什么人手指碰过它
半本不是问题,还是可以看到很多文电报导,不过最好看的是会议决议(文辞铿锵华丽决非官腔)和信函
买下这本书,因为里面有些我感兴趣的历史人物在他生命中的某一年的记录,但是这本书还是带来许多不愉快的回忆,因为对我个人来说是这还是一次小小的败兴的合作,也让我知道电视圈有些兄弟是绝对不要去打交道的
我最尊敬的古典作家之一(另一个是雨果),这里面收的十个小说还真有点意思,《伊凡伊里奇之死》这个中篇让莫伯桑深为叹服,还被俄国医学文献列为医生必读书,《家庭的幸福》自传性小说,《弗朗索瓦》《太贵了》这两个是他专门模仿莫伯桑小说《海港》《摩纳哥的囚徒》的结果。《三个问题》是他专门模仿列斯科夫小说《上帝行使意志的时刻》。《三隐士》后面附了弗兰克。哈里斯模仿他的《圣者》。
王安忆是我最关注的女作家,在这里看她,1983年的她,感受一切,看金色池塘,雨中曲,初次读李敖,初次直面同性恋,初次听人谈起爱滋病(那时候很多美国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的观感与母亲有差别,这差别也有味道,不是单纯的代沟,还有两路作家的关注点不同(这一切好象又该专门整理出来了,因为确实有趣,以后吧)
太久没看姚老先生的书了,最近凭记忆妄评几句,现在随意买中间的一本,试读下去,看看是不是还有些激荡感觉。结果看了,不错,细致处是有分寸的,偶尔插入评论比较生硬幼稚而已,但是,托尔斯泰不也是吗,可以理解,作家自己也要爽嘛
1、“小默”的长文中说史航家里的书柜中多是未拆封的书,其实这是出版社寄给他让他写推荐的新书,史航心里对这些书,其实是鄙视的。他不一定看这些书,但却可以写推荐语,这不过是他赚取车马费的一种职业活计。就像“小默”长文中写他与女孩一起出席电影的首映式,放映期间他的手一直在女孩身上活动个不停,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电影结束后侃侃而谈发表观后感。
这也说明史航的青年时期的积累,也就是在八十年代的文化层积,使他可以应付裕如地对当下的文化洞悉肌理,打穿灵魂。这也说明史航声称的八十年代的文化是他最喜欢的论点,有着当下的文化,都难以逃脱八十年代文化的规范与掌控这个铁律的左右与支撑。
3、之前我们说过,史航喜欢的书,都是正统文化能够欣赏的书,那些怪异、阴暗、变态心理的书,多不在史航的关注之列,这也是史航的看似出于本心的推荐书目能够让他的粉丝移情的原因,以为史航至少能够烙印上那些书中的一点精髓,像史航极其推崇的《悲惨世界》中,如果史航能够读进去一点,至少能够学得雨果在书中张扬的悲悯情怀,与对女性的尊重之意,但是,史航的实际行动中没有任何一点能够体现出雨果文本里对女性的尊重。《悲惨世界》里,雨果甚至在描写到女性的隐秘部分,都很绅士般地作出了有意的回避,而史航在女性的指控中,无一不是涉险深入到女孩的秘境之处,与他推崇的文学经典《悲惨世界》的精髓何止是天壤之别?
史航嗜书,但是可能也害在书上,在书中,他觉得自己拥有了一种话语权,便无限地放大了这种权力,甚至漫溢出来,去祸害书页之外的现实中的女孩们。从某种程度上讲,史航读书甚至可能是读得傻了,才会作出如此的昏招。他对女孩们指控的回应,贴出了与女孩们的聊天记录,试图把脏水泼向女孩们,甚至祭出了玉石俱焚、拉人垫背的大杀招,但公开出来的聊天记录,只是坐实了他在人背后与他推崇的书籍精神的极大反差,自己把自己推入到万劫不复的死角。